疑病症

首页 » 常识 » 预防 » 大病当前,医患应该如何结盟我们和医生患
TUhjnbcbe - 2024/2/26 4:13:00

最近收到朋友私信:

家人查出患了癌症,医生给了一套治疗方案。但我们家没有人懂医,也不知道医生说的方案靠不靠谱。听说癌症治疗的水很深,很担心落得个人财两空。我们该怎么办才好?

面对这样的问题,说实话,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因为我们都不是医生。

即使是医生,如果不是自己接诊的病人,也未必能给出具体的建议。

北医三院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薄世宁曾在《医学通识讲义》一书中写道:

经常会有朋友给我打“我现在有个亲人住在ICU,你能不能电话指导一下?医院,天天抢救,你有经验。”我通常都会以“即便我有经验,我也不如病人的主管医生”为理由拒绝。

在薄世宁看来,主管医生才是最了解病人病情的人,也是对病人病情最关心的医生。所以病人寻求支持的第一人选,应该是主管医生,而不是其他人。

不过站在普通人的角度,健哥非常理解很多患者及其家属的焦虑,主要还是对医生缺乏信任,以及,不知道怎样配合医生的治疗——尤其是面对有较大风险的疑难病症的时候。

我们总是说,在疾病面前,医生和患者及其家属是战友、是联盟。这个联盟到底意味着什么?

具体而言,医患双方最主要的医疗行为和沟通内容就是临床决策。这关乎病人的健康、生活质量、经济支出等,也关乎医生个人的职业声誉和前途。

当今世界各地的卫生机构、*策制定者等都倡导医患共同决策,即:医生告知患者疾病诊断与可行的治疗方案、各方案的医学证据及利弊,患者向医生诉说自己的担忧、价值观和决策偏好,医患双方信息互换后,共同制定一个符合医学科学和患者个性化需求的治疗计划。

一项调查显示,医患共同决策的实施,对患者就医满意度有显著影响。

那么,医患联盟应该怎样合作,才会让患者满意?健哥和医生、患者分别聊了聊。

“患者的信任是我为之冒险的勇气”

健哥向薄世宁医生请教了他在临床实践中的做法,也了解到他的一些思考。

他介绍,在疾病诊疗中,对于治疗方案、药物的作用、指南的推荐,预期效果和不良反应,医生是专家;而患者更清楚自己的身体、经济条件和对治疗的反应,以及对于治疗结果的预期。

“通常医生会跟患者家属讲,指南推荐目前有哪些方案,是什么价格,收益风险如何。因为很多时候疾病是一个不确定的过程,医生只能告诉你他大概有多少把握,让病人自己来选择。”

但薄世宁也指出,完全让患者和家属做选择题,是一种“甩锅”。

医生是掌握医学知识的优势群体,病人虽说对身体各方面都了解,但在治疗方面,终究是信息不对等的弱势群体。“有时候要是把问题都甩给病人,其实他未必能选得对。”

薄世宁认为,在经济问题上,医生可以听病人的多一些,但在技术问题上,应该医生替病人把握得多一些。

“如果你充分信任我的话,我个人可能会建议你选择什么样的方案。”他补充道,很多时候,在医学的不确定面前,医疗决策没有绝对的对和错。根据经验判断,病人的利益大于风险的时候,医生才会去冒险搏一搏。但如果患者方不理解,医患之间没有形成很好的联盟,医生就不敢去冒险。

△图片来自视觉中国

薄世宁曾遇到一个羊水栓塞、多脏器衰竭的产妇,心跳先后停了9次。他判断病人发生了凶险的脑水肿,这时需要做血液滤过,清除体内*素。

羊水栓塞合并多脏器衰竭,死亡率接近%。薄世宁记得文献中这样描述:“产妇通常来不及诊断便已死亡!”

当时他面临两难选择:如果给病人做血液滤过,操作过程中任何一点风险或者机器转起来循环不稳定,都可能导致病人再次心跳停止。但如果不做这个操作,病人百分之百会死亡。

“病人家属对我非常信任,医院来的,我就特别相信你,那我就给他做了。他的信任就是我就为之冒险的一种勇气。我做了以后效果也非常好,到第二天病人就脱离危险了。”薄世宁回忆。

在与健哥的沟通中,薄世宁多次强调医患之间的信任。“彼此猜忌,最终伤害的是患者的利益。当一个社会没有一个医生愿意为你冒险,才是真正最可悲的时候。”

薄世宁不否认极少数医生会考虑经济上的利益,但真正在治疗方案上拿着病人生命开玩笑的医生,他并没有见过。

“硬要说(治疗方案)有一些改进的可能性,就是进行多学科会诊。对于危及生命的疾病,尤其是一些复杂的肿瘤,多学科会诊很有必要。”

“如果不信任这个医生,就不要去找他”

健哥的一位朋友,年近五旬的李朵(化名),因早期肺癌,今年3月初刚做了手术。她向健哥讲述了自己接受治疗的经历。

当时医生提出了三种方案:如果是良性,切除部分最少;介于良性和恶性之间,会多切一点;如果病灶特别危险,就可能将整个肺叶全部切除。

手术之前,李朵的爱人和医生团队沟通手术方案,聊了大约20分钟,签字的文件有七八页。

“这个时候他会问你,要不要授权医生自己去做决断?我当然全部交给医生。”李朵爱人回忆,“我的要求就一个,安全就可以了。”

最后在手术过程中,主刀医生根据快速检测结果,判断恶性的程度可能较高,就整个切除了右肺上叶(右肺三个肺叶里最大的一叶)。

要切除哪个肺叶、切多少,术中要做什么检查、用到什么耗材,出现意外怎样处理等等,手术台上的李朵都是不知情的,也无法做出选择。但是基于术前的沟通,她和爱人选择相信医生。

“如果你不信任这个医生,可能就不要去找他,因为后续有无限的判断和决策,你都没有办法做出。”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李朵,对于癌症治疗的过程,有非常深刻的理解。

△图片来自视觉中国

如何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医生?李朵的方式很简单:去查询这位医生的专业背景,了解他获得的成就、在业内的权威性。

不过,李朵也告诉健哥,她对医生的信任仅仅是基于背景了解,直接沟通中并没有什么感觉,因为沟通的时间太短、速度太快,就像工业流水线。“你只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判断。然后接受或是拒绝什么。”

“主刀大夫跟我分析病理报告,说得都很简单。虽然这个病对你来说可能是天大的事,但对他们而言,就是每天的日常操作。他跟你讲的话,如果你是受教育程度比较高的,重点一二三四五,你会接受得很快。”

李朵虽然不是医学专业出身,但对医生说的,理解起来并不难。并且,她即使作为患者,也能换位思考,去体谅医生的处境。“中国病人太多,医生太苦了。”

“那天已经到晚上7点多钟,他还有38个号没有看。在这种时候你就得理解,他为什么只能跟你说几句话。”李朵回忆手术后找医生复查的情形,“不过我一进去就发现他在仔细看我的报告什么的,我就觉得安心了,他并不是在糊弄我。他这短短几句话,可能已经用上了毕生的学问。”

“我特别希望医生跟我多说一些话”

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,李朵虽然能保持高度的理性,但她毕竟是一个正在忍受巨大病痛的癌症患者。

刚刚确诊时让她难以入眠的恐慌,切除整个肺叶后让她坐卧不安的放射性疼痛,都给她带来强烈的无助感。

“没有人告诉你会疼到什么样子,我就很傻的,以为是微创手术,不会有太多疼痛。”回想当时的感受,她觉得,如果医生多做一些交待,她可能会感觉好一点。

“我说实话,虽然我理解医生,但是我还是很希望医生能跟我多说一些话。”

的确,医患双方对疾病的认知存在巨大差异。在临床情境下,医生更

1
查看完整版本: 大病当前,医患应该如何结盟我们和医生患